画饼冲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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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驰人生


今天teaser的一点流水账看图写话 可能有后续

传笃壳 还有一点别的暗流涌动 有性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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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马克出国的时候把修理铺的烂摊子全丢给李帝努。他俩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丢下一句“要回去大洋的那一边追逐梦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一头雾水的李帝努和他可怜的小女朋友。

他可怜的小女朋友叫李东赫,白天是古灵精怪的学生仔,晚上也会画上烟熏妆跳上舞台。李东赫在台上的时候是另一种古灵精怪,音乐的精灵,嗓音带着自己的特性嗖一下钻进脑子,又嗖一下钻进心里,李马克就是在那里被俘获的。可现在李马克走了,一切都听起来那么不切实际。

今天是礼拜三,李帝努名义上的嫂子第四次造访修理铺,开门的是朴志晟。朴志晟叼着根白色东西,看起来是烟,其实只是棒棒糖棍或是别的什么。李东赫甩甩挑染的小脏辫看着他,撇着嘴递了张纸过去给朴志晟擦满手的机油,边擦边尖着嗓子嫌弃,又叹气说没办法谁让我是这个厂未来的女主人,照顾你也是我认命。但他终究还是爱嫌弃的年纪,舍不得白净的连衣裙上有一点尘灰,最后还是喊着李帝努的名字骂他没照顾好这便宜小技工,饶是有心理准备李帝努还是忍不住咂咂嘴。但朴志晟只是眯眯眼睛,也不说话就摆摆手继续干活。

李东赫拎着裙子踏过破铜块烂铁板摸到厂里的矮房跟前,李帝努不出来他也不大敢进去。说到底也只有十八九岁,离开家长上大学以后干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抢话筒,最后当了驻唱还能赚钱那是后话——但现在,这里是没有李马克在的一个男人的屋子,小叔子,李东赫朝里张望了一下还是只敢站在门口踢踢门板。

你哥哥呢?

李帝努正坐在桌前吃客饭,背带裤破T恤也给他穿出了点版正的制服味道。小叔子叼着木头筷子正在开外卖的泡沫盒子,眼角的泪痣随着动作一摆一摆。认识李马克的时候可不知道有这么帅的小叔子,即使看了这么多次还是觉得确实很帅。李东赫捏了捏裙摆,没来由觉得嗓子有点干,李帝努开饭盒的动作太磨叽了可能!所以他又尖着嗓子催李帝努快一点啊,说话啊,李帝努慢吞吞喝了口水才说,他不在啊,可能过两天回来吧。

过两天,过两天,每天都是过两天,李东赫气得咬着牙但又很委屈,鼻子一酸就掉一颗眼泪下来。这眼泪珠子专心吃饭的李帝努没看到,但朴志晟看到了,他还是叼着棍子没说话,直到李东赫又踩着他的小皮鞋离开修理厂才摸进小平房凑到李帝努跟前。

哥,他哭了。

谁哭啦?李帝努埋头嚼着蛋炒饭也没什么波澜。

他啊,那个,马克哥的女朋友。

李帝努嚼着饭点点头,知道了,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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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赫的闺蜜叫罗渽民,从小到大都玩在一起,住的也不算远,只不过一个公寓楼一个别墅区。好在李东赫不会多想罗渽民也不会炫耀,甚至心安理得享受着富翁带来的便利。

刚刚交往的时候李东赫不敢把谈恋爱的事情告诉罗渽民。虽然上大学离开了父母,但罗渽民的唠叨程度不比他远在济州岛的阿妈差。对方又是自己在夜店认识的修车工,虽然是个小老板但说到底仍然是修车工,恐怕罗渽民会捏着消毒液在李东赫一踏进家门的时候就从头浇到尾。破铁块划伤会感染破伤风,机油味太冲女孩子不能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种之类的,说实话比起破伤风针李东赫更怕罗渽民的嘴。

但现在没办法了不是吗,自己失恋了吗,又好像没有,可对方不见了连那人弟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李东赫越想越气,低着脑袋的时候眼泪水一点点砸到马路上,闻到香气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自己最爱吃的铜锣烧店就在拐角,好巧不巧在下一刻和出现在那里的罗渽民对上视线。

按理来说这些,我是指敞着店面在街边卖的这些东西,吃的也好喝的也好罗渽民从来不碰,但是李东赫喜欢吃他就会去买。今天琴室下课早,本来想买点小零食带回去换小公主安静半天,没想到下一秒就看见李东赫灰头土脸站在路中央抹眼泪。

事已至此再也瞒不住了,说什么也要讨个说法的罗渽民逮住李东赫衣领打包丢进车里,一个大转弯又踩着油门开回到修车厂门口。

来开门的依然是朴志晟,这回嘴里叼着撇的长短不一的木头筷子。小技工来回打量一下光鲜亮丽的冷脸大美女又看了看身后灰头土脸的小美女,识相地退开半步看着他们进了厂直奔里屋。

罗渽民从一看见满地板油污就心头火气,没两步就跨到矮房面前细白手指把门敲得邦邦响。李东赫这时候也不大哭了,但也不大敢吱声,左右瞧瞧朴志晟也算个熟人蹭了两步过去一并看着贵女拍门。好在李帝努这次还算识相,支着桌子一拉门不卑不亢问了句找哪位,罗渽民却瞪圆了眼睛看着李帝努来了句怎么是你?

怎么这又认识了?李东赫和朴志晟对视一眼发现事情开始变得匪夷所思。李帝努见这饭横竖也没法吃下去,撂下筷子叹了口气,是我,罗同学有事吗?

罗渽民屏了满肚子气此刻也不大发的出来,他人不算很高但李帝努却长得高大,撑着桌子的时候领口锁骨和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脸红还是憋气慢慢红了耳廓,声调也平了一点。

李前辈你好,李东赫是我的妹妹,希望您能妥善处理这件事情,不然我会让你好看的知道吧?放完狠话罗渽民就踩着马丁靴往外走,李东赫看了看罗渽民又看了看李帝努又看了看朴志晟也缩着头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悄悄摆了摆手说明天见。

天啊,这样的两个女人明天还要见?朴志晟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凑到若有所思的李帝努面前嘟囔说果然啊,女人果然全部都是老虎。

不过说到底,漂亮还是漂亮的。李帝努丢下句话也出了门,留下朴志晟一个人坐在破烂沙发上撇嘴,真奇怪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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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李东赫找上门来的时候飓风俱乐部的小少爷钟辰乐也在。顾名思义这是个飙车俱乐部,从前和李马克约会的时候李东赫也没少去,自来熟地和钟辰乐打了个招呼又自己找地方坐下了。

朴志晟探着脑袋坐看右看没看见后面还有人,又一溜烟缩回天蓝色哈雷旁拆卸轮胎。钟辰乐摘了头盔也一屁股坐过去,两个人挨得很近说悄悄话。怎么了Jisung,还有谁要来吗,我刚看到李帝努在屋里呢。钟辰乐就是这样,对谁都不叫哥,朴志晟慢吞吞看他一眼摇摇头,没有,没人来就好。这话不知怎么被李东赫听到了,也不管有没有人在意又自顾自介绍起来。没有,娜娜他,哦,就是昨天那个美女啊,罗渽民,他表妹今天从国外回来呢,叫什么俊的,开车去接他表妹了知道吧,我估计过两天还得来。不过说到这个,李帝努你认识娜娜啊?

李帝努嘴里叼着螺帽从吉普底下滑出来,盘腿坐着从工具箱里找了几个零件,嗯了一下又滑到车底下去了。李东赫坐在平房前面看着他潇洒地滑进滑出不由得咬着嘴唇,声音也弱了点,歪了歪脚尖说给我们讲讲呀。

钟辰乐虽然是个男生但本质爱听八卦,他祖籍中国上海人,学老阿姨妈妈讲话的语调也是一手绝活,虽然朴志晟完全听不懂但还是老让他学。朴志晟给他卸轮胎的时候昨天的前因后果已经听了个七八成,眼见有现成的八卦听立刻撺掇着捏捏朴志晟大腿。朴志晟还是没睡醒地看看他又看看李帝努,最后还是把目光投回李东赫。两个人的小动作当然没逃过李东赫的眼睛,李东赫一哼又加大了嗓音,快点啊李帝努,吧里吧里呀!

李帝努又从车底滑出来,斜着眼看了看他们三个又底下头去找零件。就是认识啊,认识就是认识。

钟辰乐早就料到李帝努撂棍子砸不出响的性格,转了转眼珠子赶紧追问,是同学吧?你喊他同学来的。

李帝努又喔了一声,算是吧。算是是怎么个是法,人家都喊你前辈了。就是大学同学,不一个系,认识。李东赫又看了看李帝努躺在地上完全不怕脏的样子质问,不可能吧,娜娜读的是很好的音乐学院诶,很贵的。这会搭腔的是朴志晟,他奇怪地看看李东赫,谁告诉你他们只是穷修车的?

李东赫还没来得及懊悔没有早点名正言顺带李马克给娜娜审查本尊罗渽民就捏着三叉戟车钥匙出现在修车厂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短旗袍扎春丽头的清秀女生。钟辰乐拉起朴志晟从地上爬起来打招呼,李帝努也从车底下滑出来看了看门口。还不等李东赫跑到跟前给大家介绍黄仁俊就率先开口,辰乐,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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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起来以后大家才发现彼此都多少有点关系。李帝努和罗渽民是同学,朴志晟是李马克捡回来养着的便宜小技工,黄仁俊和钟辰乐则是……前任的关系。好在他们并不太介意,于是六个人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聚到了一起。

说到底,这些人都和李马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消失了的李马克本人去了哪里至今还是个谜。黄仁俊刚回国的时候罗渽民总是在琴房练习,所以特别爱跟着李东赫到车厂去审问,美其名曰社交,一来二去的大家也就都相熟了,只有李帝努和罗渽民两个人还是不咸不淡的相处。

爱车的人有几个不爱飙车,在钟辰乐的撺掇下大家时不时在修车厂或是俱乐部碰面也是常有的。通常配置是罗渽民带黄仁俊,李帝努带李东赫,钟辰乐带唯一没有成年的朴志晟。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有了三个女人以后车厂干净了很多确实是真的,特别是有钱的女的,小手一挥直接在矮房旁边又装了个干净的淋浴室好冲冲风沙。

这天黄仁俊和李东赫没来,罗渽民一上公路就开足马力咬紧李帝努的机车屁股。钟辰乐眼见着要有战争爆发,慢悠悠绕了个弯带着朴志晟去夜市吃夜宵。比着车头开到半山腰的时候李帝努叹了口气,率先闪了下灯示意靠边停,罗渽民心里一万个不爽也不得不下车倚着炫光紫的雅马哈抬眼盯着李帝努。李帝努对上他凶狠眼神又叹口气,娜娜,怎么还生气?罗渽民把头盔摘下来往车头狠狠一挂,乌黑长发就被山风吹散开来一点一点挠着李帝努的心尖。李帝努这时候笑了,好像泪痣都离眼角更近了点,大手理理罗渽民的长头发又摸摸脑袋。罗渽民被摸得舒服,回想起已经分手这件事情才做秀一样把李帝努的手拍掉,没好气地说你喊谁娜娜,给我离远一点。

见李帝努乖乖照做倚回自己摩托罗渽民又没来由有点不爽,心想只有两人在的好时机今天非得找点茬不可。脑袋里适时回想起那天马路牙子上李东赫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顿时脑门冒火,咬着牙根一拍车身。

你搞了我就算了,你哥哥搞了我闺蜜又跑了,你怎么解释?

唯一和罗渽民漂亮脸蛋不符合的地方就是他的嗓音,低沉的,有一点点沙哑,像是中提琴的和旋。李帝努其实就是学中提琴的,他哥甩屁股走人他又刚好爱车才临危受命做了这修理厂的小老板,此刻笑吟吟盯着罗渽民上挑的眼线张口就来,哦,缘分啊,以后一家人。

罗渽民气的抬脚要踹却被李帝努捏住脚踝不敢动弹又怒又羞,晃神瞬间被李帝努架着胳膊拎上自己的摩托敞腿坐着,软绵绵的样子好像被丢进了伴着一点机油味的海绵床,挣扎不脱也爬不出来。

李帝努托着他脑袋一点一点亲他的嘴巴。春天的风还有点冷但罗渽民现在热的发昏,算了,明天再生气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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